第104章 第10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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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第104章
聞言, 蕭鳳山那美到雌雄莫辨的臉上，勾起一抹歡暢的笑：“就是這麽巧。”
“你猜我信不信？”景蓁。
旁邊，陸濟慌急道：“蓁蓁, 是端王和蕭鳳山約我至此，李念兒她們也是……”
蕭鳳山卻是直接打斷, 冷笑一聲：“陸以馳你現在倒是推得一幹二凈, 真會裝模作樣, 又當.又立, 假正經給誰看啊？”
陸濟只看向景蓁：“蓁蓁, 李念兒是蕭鳳山找來的，我沒有……”
蕭鳳山：“呵呵~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想頭？誰信啊？”
“我信。”景蓁擲地有聲, 篤定道。
“蓁蓁！”陸濟聲音難以抑制的激動, 一雙點漆般的眸子睜大，亮得嚇人。
景蓁沖陸濟盈盈一笑，握握他的手。
對面，蕭鳳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：“你信他？剛剛你親眼所見，你現在還信他？陸以馳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？景蓁你清醒一點行嗎？”
景蓁轉過頭來, 冷了臉：“陸濟什麽人我最清楚，我自是信他。”
蕭鳳山……：“景蓁你別嫁給陸以馳，嫁給我，你嫁給我，只要你點頭,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，鳳冠霞帔誥命加身，榮華富貴受之不完, 享之不盡！”
陸濟立時黑了臉：“蕭鳳山！當著人未婚夫的面，搶人未婚妻, 榮國公府未免太少教了吧！”
蕭鳳山：“我在同景蓁說話。”
景蓁：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我與陸濟姻緣早定，斷無更改的可能，蕭小公爺怎麽竟說些笑話？再者，我與蕭小公爺並不熟識，蕭小公爺直呼我名，這恐怕並不合適吧？”
“景蓁。”偏偏此時陸濟就在這個時候，喚了這麽一聲。
景蓁……果然，就知道陸濟不是個省油的燈，不過嘛，這樣~她更喜歡了。
“嗯。”景蓁答應一聲，沖陸濟嫣然一笑，仿若彩霞當空照，絢爛多姿，又如荷花出清水，清麗絕塵。
“景蓁。”陸濟俊臉上、聲音裏都是掩也掩不住的喜歡。
兩人牽上手，十指相扣，脈脈相望，萬千蜜意柔情，盡付於眼波流轉間。
而蕭鳳山看著這一幕，恨不能用眼戳個窟窿，不過......：““景蓁”不合適，那什麽合適？“蓁蓁”？”
陸濟一記眼刀過去：“只需你依禮，喚我未婚妻一聲“景小娘子”便可。”
蕭鳳山怒道：“我沒和你說話。”
陸濟：“蓁蓁是我未婚妻，只要有關於她，自然都有我陸濟的說話之地。”
蕭鳳山咬牙：“陸以馳，你們還沒過大定呢，你別張口閉口未婚妻！”
陸濟：“我和蓁蓁已然過了文定，稱聲未婚夫妻並無不可，再者我們馬上就要過大定了。”
景蓁也跟著接腔：“我未婚夫說的是，又或者往後若是不巧碰見照面，蕭小公爺只做沒看見，我也一點都不會怪蕭小公爺。”而且還會在心裏感謝，感謝你八輩.祖宗。
“你……”蕭鳳山都顧不上陸濟那刺人的話了，直勾勾盯著景蓁：“陸以馳喚你“蓁蓁”，旁個也都可以喚你“姐姐”、“妹妹”，為什麽到了我這裏就是“景小娘子”？憑什麽？”
陸濟：“蕭鳳山你吃醉了不成？你自己說你又憑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蕭鳳山一噎，隨即惱羞成怒“陸以馳！都是你……”
眼見著兩人劍拔弩張，端王趙基進來，笑著上來打圓場：這是怎麽說的？表弟你這是做什麽？不得對無禮。”
陸濟看向來人，似笑非笑問：“端王爺方才是什麽事情？這麽會兒處理完了？”
端王趙基笑呵呵答：“原是後院婦人爭風吃醋，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，上不得臺面，不提也罷，我表弟有些左興，以馳莫要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景蓁……裝，真會裝。
陸濟瞧著端王趙基，又掃一眼蕭鳳山，道：“今日之事，領教，陸某記下了。”
景蓁看看旁邊一直未出聲的李念兒，沒有說任何話，只同陸濟離開，經過蕭鳳山跟前時，問了句：“念兒姑娘這樣的紅顏知己，蕭小公爺竟也舍得？”
然後，也不等蕭鳳山回答，再不停留，同陸濟兩人並肩離去。
雅間內，李念兒不覺紅了眼眶，蕭鳳山：“我~我知陸以馳他不會……”
李念兒卻是搖頭：“小公爺不必解釋，是奴家自願的，為了小公爺，奴家什麽都願意做。”
蕭鳳山聞言，張張嘴：……
景蓁、陸濟這邊廂出了雅間，兩人來至一僻靜處，陸濟長臂一撈，下一刻，緊緊將景蓁擁入懷中，聲音都有些發顫：“我剛剛怕了，怕我們之間再生誤會，怕上次“廣進樓”的禍事重演嗎，怕你……我發過誓，決計不叫這種事情再發生。”
“蓁蓁，謝謝你，謝謝你相信我。”
景蓁此時哪裏還不明白，陸濟先前的驚慌、不管不顧強拉住自己不放手，心中一軟，伸手回抱住陸濟：“你是什麽樣的人，我再清楚不過，上次的事情意外，已經過去。”
“好在我們兩個都聰明了~”
陸濟倒是被景蓁後邊的話，給逗笑了：“嗯~”
一時兩人分開，景蓁又直勾勾的盯著陸濟，哼笑一聲：“來，解釋解釋吧。”
陸濟：“……蓁蓁不是說相信我嗎？”
景蓁：“我相信你是一回事，可事情還是要交代清楚。”
“呵”陸濟張張嘴，隨將端王趙基邀他之事講來，三人在雅間“暢聊”，後來，蕭鳳山說三人幹坐無趣，當即揮手喚來歌舞助興。
李念兒和教坊司的那群樂伎便就登堂入室，絲竹奏響，歌舞縱情，美人在側，陸濟置身其中，只絲毫不為所動，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。
沒多久，端王府長史來報，端王妃沈氏和蘇側妃在廣進樓西樓那邊碰見，因著什麽掐起來了，端王趙基急急告辭趕去，跟著蕭鳳山要方便也走了。
光天化日的，陸濟想瞧他們耍得什麽把戲。
雅間內只剩陸濟一人，然後，花魁娘子李念兒就一改先前解語花的做派，化身妖姬，貼了上來，然後就正如景蓁先前在門外所聽。
至於景蓁剛進去時，陸濟和香艷非常的李念兒手搭著手，握著一個酒杯？那哪裏是如此，分明是李念兒趁陸濟一時不妨，硬將酒盞餵到陸濟嘴邊，陸濟伸手推拒時，這才有景蓁先前看到的那一幕。
倆人這邊一有了動靜，那邊廂，蕭鳳山就蹦了出來，企圖汙蔑陸濟，想叫景蓁、陸濟鬧掰，拆散兩人，不用說，是一早就得知景蓁要來廣進樓，一早就算計好的。
只陸濟再沒想到，他們竟是打得這樣的主意！
景蓁聽罷，都氣笑了，這蕭鳳山的心思……不提也罷，端王趙基一個堂堂王爺，也能幹出這種事？
陸濟：“想來這端王一來是想向官家示弱，二來是試探我和官家的態度，再者就是幫他表弟一把，順帶還可以給我添堵。”
這樣的人，不知道如何就有了賢王的美名？
事情暫且記下，陸濟隨問起景蓁如何來了此地，景蓁便將廣進樓邀她品鑒新菜式的事情說了。
想起這事，景蓁拉了陸濟就走：“走，我帶你嘗鮮去~”
東京的幾位老饕已然皆到，門口的掌櫃見景蓁過來，笑著迎上來：“哎呦，景小娘子您可是來了！”
景蓁笑呵呵對掌櫃道：“那個~咱們打個商量唄，品鑒會再加一個人如何？”
說著，指指身邊陸濟。
掌櫃的自是認得陸濟：“可以，很是可以，陸相公肯賞臉，咱們求之不得，今兒咱們廣進樓這品鑒會，倒是景沾了景小娘子你的光呢。”
景蓁和陸濟的婚事，整個東京城少有不知的。
陸濟微微一笑：“哪裏那裏，是我沾了景小娘子的光。”
身旁，景蓁聞言嘴角壓了又壓。
珠簾銷幕，壁掛名家書畫、陳列琪花瑤草，絲竹管弦悅耳。
最先上來的是煎羊白腸、肉生法，兩道。
煎羊白腸，煎過的羊腸外皮焦脆，內裏肉質鮮美，在經過姜和胡椒的等佐料的加持，味道更佳美妙。
景蓁甚喜，陸濟也覺不錯。
肉生法，薄肉片汆水撈出，切成細絲，加糟蘿蔔、醬瓜、橘絲等配菜拌炒，點上香油，出鍋前在臨上少許陳醋，鹹香嫩滑，帶著橘絲的微苦回甘，透著淡淡酸味，香而不膩，口感豐富。
景蓁一嘗很是驚喜，陸濟亦然。
接著是抹肉筍簽、鱔魚炒鱟。
然後是酥黃獨、窩絲姜豉，姜醋假公權、菊苗煎，桃花鲊、還元腰子等等。
景蓁、陸濟和幾位老饕各自給出評語。
期間又穿插各色果子、砌香鹹酸、小吃、羹湯、糕餅、香引子。
品鑒會後，出了廣進樓，陸濟忽而道：“帶你去個地方？”
景蓁：“哪裏？”
約莫半個時辰後，倆人來到月老廟，香客如流，香火旺盛。
“兩柱高香。”陸濟說著就準備向齋公付錢，就在此時，廟祝過來當即推拒了陸濟：“誒，不可。”
陸濟一怔，旁邊景蓁笑盈盈站出來：“許久不見啊，王廟祝~”
“誒！景小娘子別來無恙啊~”這王廟祝滿臉堆笑，接著又道：“幸虧我眼尖，瞧見了景小娘子，這要是收了錢，傳出去我怎好見人？”
因著清玄真人和景承的關系，凡道觀、廟宇只要是玄門之所，就沒有景家說不上話的，又因“好甜果子園”應著東京一應道觀、廟宇的瓜果供奉。
再加景蓁又是那樣的性情，是以東京這些道觀、廟宇，就沒有景蓁不認識、相熟的廟祝、觀主。
眼下這般，陸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，不過卻是又將錢遞了過去，淡淡一笑，道：“王廟祝，若是旁的道觀、廟宇也就罷了，只這月老廟的香火錢，再是不能免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王廟祝。
景蓁笑著咳嗽兩聲：“那個~王廟祝，我給你介紹一下，我旁邊這位，陸濟。”
王廟祝先還一頭霧水後，不解的看向景蓁，再瞧瞧陸濟，兩人站在一塊兒相視一笑，眼波流轉，十二分的登對，然後，王廟祝忽然像是想到什麽：“陸濟？陸以馳，我們景小娘子的……額呵呵~”
王廟祝一拍腦袋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是了，人未婚夫妻來月老廟上香，這點子香火錢是誠意，再不好免的。
同王廟祝打過招呼，又說了幾話句分開，兩人來到香爐前，將高香舉過頭頂。
陸濟祈願道：“月老啊月老，我要身側之人景蓁，無病無災，無我不歡。”
猶如洪鐘大呂，景蓁聞言心中一震，霎時眉眼彎起，朗聲道：“那我許你能如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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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 蕭鳳山那美到雌雄莫辨的臉上，勾起一抹歡暢的笑：“就是這麽巧。”
“你猜我信不信？”景蓁。
旁邊，陸濟慌急道：“蓁蓁, 是端王和蕭鳳山約我至此，李念兒她們也是……”
蕭鳳山卻是直接打斷, 冷笑一聲：“陸以馳你現在倒是推得一幹二凈, 真會裝模作樣, 又當.又立, 假正經給誰看啊？”
陸濟只看向景蓁：“蓁蓁, 李念兒是蕭鳳山找來的，我沒有……”
蕭鳳山：“呵呵~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想頭？誰信啊？”
“我信。”景蓁擲地有聲, 篤定道。
“蓁蓁！”陸濟聲音難以抑制的激動, 一雙點漆般的眸子睜大，亮得嚇人。
景蓁沖陸濟盈盈一笑，握握他的手。
對面，蕭鳳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：“你信他？剛剛你親眼所見，你現在還信他？陸以馳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？景蓁你清醒一點行嗎？”
景蓁轉過頭來, 冷了臉：“陸濟什麽人我最清楚，我自是信他。”
蕭鳳山……：“景蓁你別嫁給陸以馳，嫁給我，你嫁給我，只要你點頭,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，鳳冠霞帔誥命加身，榮華富貴受之不完, 享之不盡！”
陸濟立時黑了臉：“蕭鳳山！當著人未婚夫的面，搶人未婚妻, 榮國公府未免太少教了吧！”
蕭鳳山：“我在同景蓁說話。”
景蓁：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我與陸濟姻緣早定，斷無更改的可能，蕭小公爺怎麽竟說些笑話？再者，我與蕭小公爺並不熟識，蕭小公爺直呼我名，這恐怕並不合適吧？”
“景蓁。”偏偏此時陸濟就在這個時候，喚了這麽一聲。
景蓁……果然，就知道陸濟不是個省油的燈，不過嘛，這樣~她更喜歡了。
“嗯。”景蓁答應一聲，沖陸濟嫣然一笑，仿若彩霞當空照，絢爛多姿，又如荷花出清水，清麗絕塵。
“景蓁。”陸濟俊臉上、聲音裏都是掩也掩不住的喜歡。
兩人牽上手，十指相扣，脈脈相望，萬千蜜意柔情，盡付於眼波流轉間。
而蕭鳳山看著這一幕，恨不能用眼戳個窟窿，不過......：““景蓁”不合適，那什麽合適？“蓁蓁”？”
陸濟一記眼刀過去：“只需你依禮，喚我未婚妻一聲“景小娘子”便可。”
蕭鳳山怒道：“我沒和你說話。”
陸濟：“蓁蓁是我未婚妻，只要有關於她，自然都有我陸濟的說話之地。”
蕭鳳山咬牙：“陸以馳，你們還沒過大定呢，你別張口閉口未婚妻！”
陸濟：“我和蓁蓁已然過了文定，稱聲未婚夫妻並無不可，再者我們馬上就要過大定了。”
景蓁也跟著接腔：“我未婚夫說的是，又或者往後若是不巧碰見照面，蕭小公爺只做沒看見，我也一點都不會怪蕭小公爺。”而且還會在心裏感謝，感謝你八輩.祖宗。
“你……”蕭鳳山都顧不上陸濟那刺人的話了，直勾勾盯著景蓁：“陸以馳喚你“蓁蓁”，旁個也都可以喚你“姐姐”、“妹妹”，為什麽到了我這裏就是“景小娘子”？憑什麽？”
陸濟：“蕭鳳山你吃醉了不成？你自己說你又憑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蕭鳳山一噎，隨即惱羞成怒“陸以馳！都是你……”
眼見著兩人劍拔弩張，端王趙基進來，笑著上來打圓場：這是怎麽說的？表弟你這是做什麽？不得對無禮。”
陸濟看向來人，似笑非笑問：“端王爺方才是什麽事情？這麽會兒處理完了？”
端王趙基笑呵呵答：“原是後院婦人爭風吃醋，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，上不得臺面，不提也罷，我表弟有些左興，以馳莫要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景蓁……裝，真會裝。
陸濟瞧著端王趙基，又掃一眼蕭鳳山，道：“今日之事，領教，陸某記下了。”
景蓁看看旁邊一直未出聲的李念兒，沒有說任何話，只同陸濟離開，經過蕭鳳山跟前時，問了句：“念兒姑娘這樣的紅顏知己，蕭小公爺竟也舍得？”
然後，也不等蕭鳳山回答，再不停留，同陸濟兩人並肩離去。
雅間內，李念兒不覺紅了眼眶，蕭鳳山：“我~我知陸以馳他不會……”
李念兒卻是搖頭：“小公爺不必解釋，是奴家自願的，為了小公爺，奴家什麽都願意做。”
蕭鳳山聞言，張張嘴：……
景蓁、陸濟這邊廂出了雅間，兩人來至一僻靜處，陸濟長臂一撈，下一刻，緊緊將景蓁擁入懷中，聲音都有些發顫：“我剛剛怕了，怕我們之間再生誤會，怕上次“廣進樓”的禍事重演嗎，怕你……我發過誓，決計不叫這種事情再發生。”
“蓁蓁，謝謝你，謝謝你相信我。”
景蓁此時哪裏還不明白，陸濟先前的驚慌、不管不顧強拉住自己不放手，心中一軟，伸手回抱住陸濟：“你是什麽樣的人，我再清楚不過，上次的事情意外，已經過去。”
“好在我們兩個都聰明了~”
陸濟倒是被景蓁後邊的話，給逗笑了：“嗯~”
一時兩人分開，景蓁又直勾勾的盯著陸濟，哼笑一聲：“來，解釋解釋吧。”
陸濟：“……蓁蓁不是說相信我嗎？”
景蓁：“我相信你是一回事，可事情還是要交代清楚。”
“呵”陸濟張張嘴，隨將端王趙基邀他之事講來，三人在雅間“暢聊”，後來，蕭鳳山說三人幹坐無趣，當即揮手喚來歌舞助興。
李念兒和教坊司的那群樂伎便就登堂入室，絲竹奏響，歌舞縱情，美人在側，陸濟置身其中，只絲毫不為所動，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。
沒多久，端王府長史來報，端王妃沈氏和蘇側妃在廣進樓西樓那邊碰見，因著什麽掐起來了，端王趙基急急告辭趕去，跟著蕭鳳山要方便也走了。
光天化日的，陸濟想瞧他們耍得什麽把戲。
雅間內只剩陸濟一人，然後，花魁娘子李念兒就一改先前解語花的做派，化身妖姬，貼了上來，然後就正如景蓁先前在門外所聽。
至於景蓁剛進去時，陸濟和香艷非常的李念兒手搭著手，握著一個酒杯？那哪裏是如此，分明是李念兒趁陸濟一時不妨，硬將酒盞餵到陸濟嘴邊，陸濟伸手推拒時，這才有景蓁先前看到的那一幕。
倆人這邊一有了動靜，那邊廂，蕭鳳山就蹦了出來，企圖汙蔑陸濟，想叫景蓁、陸濟鬧掰，拆散兩人，不用說，是一早就得知景蓁要來廣進樓，一早就算計好的。
只陸濟再沒想到，他們竟是打得這樣的主意！
景蓁聽罷，都氣笑了，這蕭鳳山的心思……不提也罷，端王趙基一個堂堂王爺，也能幹出這種事？
陸濟：“想來這端王一來是想向官家示弱，二來是試探我和官家的態度，再者就是幫他表弟一把，順帶還可以給我添堵。”
這樣的人，不知道如何就有了賢王的美名？
事情暫且記下，陸濟隨問起景蓁如何來了此地，景蓁便將廣進樓邀她品鑒新菜式的事情說了。
想起這事，景蓁拉了陸濟就走：“走，我帶你嘗鮮去~”
東京的幾位老饕已然皆到，門口的掌櫃見景蓁過來，笑著迎上來：“哎呦，景小娘子您可是來了！”
景蓁笑呵呵對掌櫃道：“那個~咱們打個商量唄，品鑒會再加一個人如何？”
說著，指指身邊陸濟。
掌櫃的自是認得陸濟：“可以，很是可以，陸相公肯賞臉，咱們求之不得，今兒咱們廣進樓這品鑒會，倒是景沾了景小娘子你的光呢。”
景蓁和陸濟的婚事，整個東京城少有不知的。
陸濟微微一笑：“哪裏那裏，是我沾了景小娘子的光。”
身旁，景蓁聞言嘴角壓了又壓。
珠簾銷幕，壁掛名家書畫、陳列琪花瑤草，絲竹管弦悅耳。
最先上來的是煎羊白腸、肉生法，兩道。
煎羊白腸，煎過的羊腸外皮焦脆，內裏肉質鮮美，在經過姜和胡椒的等佐料的加持，味道更佳美妙。
景蓁甚喜，陸濟也覺不錯。
肉生法，薄肉片汆水撈出，切成細絲，加糟蘿蔔、醬瓜、橘絲等配菜拌炒，點上香油，出鍋前在臨上少許陳醋，鹹香嫩滑，帶著橘絲的微苦回甘，透著淡淡酸味，香而不膩，口感豐富。
景蓁一嘗很是驚喜，陸濟亦然。
接著是抹肉筍簽、鱔魚炒鱟。
然後是酥黃獨、窩絲姜豉，姜醋假公權、菊苗煎，桃花鲊、還元腰子等等。
景蓁、陸濟和幾位老饕各自給出評語。
期間又穿插各色果子、砌香鹹酸、小吃、羹湯、糕餅、香引子。
品鑒會後，出了廣進樓，陸濟忽而道：“帶你去個地方？”
景蓁：“哪裏？”
約莫半個時辰後，倆人來到月老廟，香客如流，香火旺盛。
“兩柱高香。”陸濟說著就準備向齋公付錢，就在此時，廟祝過來當即推拒了陸濟：“誒，不可。”
陸濟一怔，旁邊景蓁笑盈盈站出來：“許久不見啊，王廟祝~”
“誒！景小娘子別來無恙啊~”這王廟祝滿臉堆笑，接著又道：“幸虧我眼尖，瞧見了景小娘子，這要是收了錢，傳出去我怎好見人？”
因著清玄真人和景承的關系，凡道觀、廟宇只要是玄門之所，就沒有景家說不上話的，又因“好甜果子園”應著東京一應道觀、廟宇的瓜果供奉。
再加景蓁又是那樣的性情，是以東京這些道觀、廟宇，就沒有景蓁不認識、相熟的廟祝、觀主。
眼下這般，陸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，不過卻是又將錢遞了過去，淡淡一笑，道：“王廟祝，若是旁的道觀、廟宇也就罷了，只這月老廟的香火錢，再是不能免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王廟祝。
景蓁笑著咳嗽兩聲：“那個~王廟祝，我給你介紹一下，我旁邊這位，陸濟。”
王廟祝先還一頭霧水後，不解的看向景蓁，再瞧瞧陸濟，兩人站在一塊兒相視一笑，眼波流轉，十二分的登對，然後，王廟祝忽然像是想到什麽：“陸濟？陸以馳，我們景小娘子的……額呵呵~”
王廟祝一拍腦袋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是了，人未婚夫妻來月老廟上香，這點子香火錢是誠意，再不好免的。
同王廟祝打過招呼，又說了幾話句分開，兩人來到香爐前，將高香舉過頭頂。
陸濟祈願道：“月老啊月老，我要身側之人景蓁，無病無災，無我不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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